美学开篇

德国哲学家黑格尔G. W. F. Hegel)在《美学》第一卷开篇论序就谈到了关于人造物和自然物的地位问题

形式看,任何一个无聊的幻想,它既然是经过了人的头脑,也就比任何一个自然的产品要高些,因为这种幻想体现出心灵活动和自由……但是像太阳这种自然物,对它本身是无足轻重的,它本身不是自由的,没有自意识的;我们只能就它和其他事物的必然关系来看待它,并不把它作为独立自为的东西来看淡,这就是,不把它作为没得东西来看待。

之前就有思考关于美的问题,甚至也考虑到美与人的影响、与人造秩序的联系,不过没有把它与「美学」这样一门已经得到了一定发展的专门的学问联系起来,更不必说认识到它与人文主义之接近程度。此前,我只能说,认识到所谓欣赏美的过程,很大程度上是从作品中体会出人的别出心裁,而没能把它与自然割裂开,更不必说把自然放在美的对立面上。这种美与人文主义的深厚根基可以说是紧密相连的。没有在人文主义的土壤中成长,使得我对于这一方面的认识很模糊很朦胧。对于人文主义的认识也是最近在阅读《人类简史》、在先锋书店与一位先生攀谈之后才对「人文主义」这一名词逐渐开始形成概念,不过现在还只停留在深层次的以人为本的很低的层次。

黑格尔在学科界定这里把这样的几组关系阐述得这样清晰,把一种飘渺的感觉落实于干净利落文字;亲身体会到这种手术式的醍醐灌顶的过程实在是震撼人心。

读得太少,想得太多,大抵若此。

收藏与浪漫

Mark Miodownik 在《迷人的材料:10 种改变世界的神奇物质和它们背后的科学故事》(Stuff Matters: Exploring the Marvelous Materials That Shape Our Man-Made World)的导言中,讲述了他一生中收集了许多种不同材料,最后足以建成一个不同材料的图书馆的事

Along the way, my fascination with materials has continued to grow—and with it my collection of extraordinary samples of them. These samples have now been incorporated into a vast library of materials built together with my friends and colleagues Zoe Laughlin and Martin Conreen. Some are impossibly exotic, such as a piece of NASA aerogel, which being 99.8 percent air resembles solid smoke; some are radioactive, such as the uranium glass I found at the back of an antique shop in Australia; some are small but stupidly heavy, such as ingots of the metal tungsten extracted painstakingly from the mineral wolframite; some are utterly familiar but have a hidden secret, such as a sample of self-healing concrete. Taken together, this library of more than a thousand materials represents the ingredients that built our world, from our homes, to our clothes, to our machines, to our art. The library is now located and maintained at the Institute of Making which is part of University College London. You could rebuild our civilization from the contents of this library, and destroy it too.

让我想到一个人投入现实性学科的人对家庭的可能造成的独特影响。

他可以带回家许许多多的东西形成有趣的收藏集,比如军人带回家的子弹壳、地质学家家里的矿物标本、动植物学家家里的动植物标本、工程师家里的图纸,乃至画家家里的画、收藏家家里的古董等等,这些小玩意儿都会对不小心地影响子女一生,成为家族性的遗产。许多少年少女的爱好,也将能从此肇始——倘若生活在这样的家庭当中,将会是何其幸运的事。然而一些从业于信息化行业的家长似乎就显得没有那么幸运,虽然教电脑等等也是一件有趣的事,但若给子女留下几万行代码供他/她观赏就多少有些荒谬。

从这种意义上来说,最美的故事还是发生在人与自然之间的,这大概就是现实中的浪漫吧。

女性能够建立起更有效的社交关系

尤瓦尔·赫拉利(Yuval Harari)在《人类简史:从动物到上帝》(Sapiens: A Brief History of Humankind)中,通过猩猩的例子启发性地解释了女性为何能够更有效地建立起社交关系

但有许多种动物(例如大象和倭黑猩猩)虽然也有需要依赖他人的雌性以及争强好胜的雄性,但发展出来的却是母系社会。正由于雌性需要外部帮助,所以它们更需要发展社交技巧,学习如何合作,给予彼此抚慰。于是,它们建构起了全为雌性的社会网络,帮助彼此养育后代。而这个时候,雄性动物还是继续把时间花在彼此战斗争胜,所以社交技巧和社会关系依旧低落。于是,在倭黑猩猩和大象的社会中,便是由互相合作的雌性组成强大的网络,主导全局,至于以自我为中心而又不合作的雄性,只能滚到一边去。虽然雌性的倭黑猩猩一般来说力气不如雄性,但如果雄性的倭黑猩猩做得过火了,就会被成群的雌倭黑猩猩合起来教训一番。

(第二部分,第 8 章)

将 Windows Phone 短信迁移到 Android

Windows Phone 不是一个坏系统。本来就来的晚,还有很坏很坏的更新支持(大部分内建 Windows Phone 8 的手机无法升级到 Windows Phone 10)等一系列坏体验,还有微软慵懒的开发周期,实在是让人心寒。而无法安装购买便宜货的 APP 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使得母上大人终于从 Lumia 630 出走,在我推荐换到了 Android 系统的 OnePlus X。

相比其他的消息软件而言,短信是最易于处理的,也是最难处理的。当然这是针对微信这些有大公司背景的软件而言的。微信这些软件虽然提供了软件内备份功能,但却由于外部不可定制,损失了诸如定期备份、以及自己定制内容的自由,以及在各个平台上都能阅读的可能性。这是个自由度或者说是可能性的问题,虽然一定程度上为我们提供了方便。

而短信,作为一种通用型功能的存在,只要保证可交换格式文件的存在,总是可以读的。而本文中的 VMSG 与 XML 就是这样的两种格式。而开发者也会围绕着这些开放的文件格式搭出各种各样的工具,实现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功能,即使没有人做,自己也可以做。这也算是使用这些开放格式的幸福感的源头。

本文尝试从 VMSG 与 XML 两种文件格式来一窥短信存储的形式,并在其中搭设桥梁,让文件的交换从可能变为现实。


继续阅读“将 Windows Phone 短信迁移到 Android”

过2016年2月的农历年

时间过的太快,就好像一条消息尚且没有写完,年,就过完了;就好像上一条消息发出去还没有多久,旧的一年,就已经过去了。

想想当年的自己,也真的是好年轻。曾经的我啊,不知道会为给通讯录里每一个条目,都发出一条短信,是多么的努力。当时的摩托罗拉手机,是有一次发出的人数限制的。我总是数不清人数,于是要反复地找,跳过了几个,发了哪几个。又在过年前后,短信也是不好使的,经常有发不出去的情况,于是还要把那些发失败的记录下来,再重新发出去一遍。看着这么一个每次发的越来越少的人数,好像自己还是一副很激动的样子。当年的我,真傻。

现在的我啊,几乎已经惰于发这些话。有时候啊,就连往一个群里丢下些只言片语都是懒洋洋的,发出去之前,要下好大的一番决心。实话说,要不是看到有些提前发来的消息,要写下些道德感驱使的回复以外,连趴在床上打下几行字也都觉得好烦心啊。

现在的我啊,好像还是会想从前一样,会搞不清楚到底发了哪些人,又错过了哪些。然而现在的我啊,却不会像以前那样去核查到底发了几个人,甚至总觉得即使是最亲、最近、最关心的人大概都会有漏过去的了,然而就这样吧。

也许有几年的这么几个日子,在人人网上,我会把没有手机号的人都给发些话的。

在有那么几年,我会收到诗歌,会收到满屏幕的表情,会有更多更多程序化的无聊的有趣的祝愿。

然而这些日子都过去了。大多数曾经珍藏的过年祝愿,也都早已超出了保质期很久很久。

也许一场枯燥的央视晚会是对的,它终于解放了那些有更丰富生活的人;当然也给了那些没有丰富生活的人们了一个平凡的夜晚。我曾经会觉得,除夕晚上,不坐在电视机前,看到春节联欢晚会的结束,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又不应该的事。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看晚会,好像在不知不觉中,变得理所当然了。我与我们身边的人在成长,社会也在成长。是我们在拥抱多元,有更多的事情会在除夕的夜晚发生,有更多的事情可以做。社会也在强迫我们,让我们有生活,让我们,去拥抱自己的生活。

终于,国内的、国外的,城里的、城外的人,都还会知道每年啊,总还是要过这么一个特殊的日子,只不过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里,每一个人,都能讲出一个不一样的故事。

二〇一六年二月八日

于北京